中國夢徵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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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文:這個冬天,我們互相取暖

想正本清源講,王怡原本是詩人。

作文:這個冬天,我們互相取暖

只是被忽略了。只是被淹沒了。借用餘世存說鮑勃·迪倫的話——“他的音樂成就使一般人忽略了他的詩歌和思想成就”,我想對王怡可以同樣說。

說他是詩人,不僅指多種文類中,他其實寫詩最早最看重,一個很明顯但未必引起人思考的事實是,包括他的公共寫作都包含著詩的氣息流淌著詩的精神。老實說他“美得驚動了黨中央”,固然由於其跌宕起伏的思想,也由於其搖曳生姿的行文。正像曉波先生為他作序時所言:“我喜歡王怡,……不僅因為‘無權者的獨立思想’,更在於這樣的思想洋溢著美的魅力”,“面對羞辱個人美感的粗俗政權,王怡寫下了基於個人美感的文字,讀這樣的文字,我能感覺到他那種蔑視強權的發自內心的驕傲。”——或許曉波沒有讀到他的詩?

就狹義的詩歌寫作而言,王怡的“詩齡”算起來有二十四年了。據他自己說,“在我20歲到28歲之間,我與世俗生活的距離,幾乎是依靠詩歌去調整的。……詩歌是我在卑微的私生活中贏取尊嚴的唯一方式。”從2001到2005年,他的確放下了詩筆。可是我們看到,大概從2006年8月妻子懷孕三個月的時候開始吧,他就重新提起詩筆,就一發而不可收。數了數集中,僅2015年的詩就有一百幾十首,其“創作熱情”讓人匝舌。想到他是個牧師,想到他花大量時間要牧會,像他一首詩披露的:“在禮拜一,就想念手擀麵了/禮拜二和加爾文在一起/禮拜三查經,禮拜四剪頭髮/禮拜五上午有婚前輔導,晚上禱告/禮拜六一直在忙/到了禮拜天,世界就結束了”(《小史詩:禮拜天》)……這種情況下他竟然會寫詩,而且寫那麼多,的確讓人“友邦驚詫”。可是既然醬紫,肯定有其原委。

肯定有心理機制。就像他《在這個冬天,我們靠一些詞語取暖》一詩表白:

在這個冬天,我們靠一些詞語取暖

花時間安息,也花時間死亡

將一瓶貴重的油,緩緩澆在心上

然後扇動雙臂,摹仿飛翔